生白

八一七稻米节贺文(一发完)

千年雨


这里嵚宸!

这是一个关于稻米千代万代的故事——

私设时间点2035年,吴邪小花找到办法永生

全文不虐,瓶邪黑花cp肯定有糖吃~


正文


我生在福建福州,长在福建福州。

听说,在很久很久的以前,我们一家人刚刚扎根在这块沿海荒芜的时候,那时候我们家的第三代,也就是我的曾曾曾……奶奶,立下了一个约定,“走完十年之约后,来雨村过年。”

十年之约就像是一纸空谈,家人数辈都当是她老人家临终糊涂说的疯话。直到我的奶奶,从一本轻薄到纸页轻轻一碰就会刷刷掉下的书里,终于看到了“十年之约”这四个字。

那本书,据说是几百年前出版的,叫《盗墓笔记》。

 

盗墓?

秦始皇陵都开了不知道多久了,里面的再多奇珍异宝也没有办法激起世人看惯眼眸里的多少浪花。

无剩多少墓,此行近无人。

 

《盗墓笔记》在我们现在还是有印刷的版本,父母二话不说地买了一本,顶着好几天的黑眼圈扔下了公司的事务订好了飞机。

杭州——北京——长白山——墨脱

我们一口气跑了四个地方,气都还没喘匀母亲就风风火火地订好了回程的机票,拿着氧气瓶在四五千米的高原上晒得满脸通红。

他们说,再不回去要来不及了。

 

回程的飞机降落在了福建龙岩,坐上汽车就直奔永安县。

今天是8月16号,2035年。

 

贡川古镇,洋峰村。

瀑布群,即使是生在福建的我也没有见过如此宏大的瀑布群,她们挂在山崖上高高地轻笑着,犹如仙子滴滴害羞般偷看人间。她的群间绣着漂亮的大红鲤鱼,纷艳得犹如她绝世的微笑。

原始森林就像未出阁的闺女,躲在瀑布洁白的纱后面,露出一只好奇而又水汪汪的大眼睛,含情脉脉地看着面前这座传说有一千多年的雨村,像是在看自己的心上人。

雨。

还是雨。

自从我们的车子开进古城开始,仿佛从一个世界来到了另一个世界。这里仿佛终年细雨从未停歇,厚厚的云层遮盖着深深浅浅的日光,恋家一般赖在这座村庄的头顶上,像极了失群的小鸟赖在一个鸡窝头上的不舍。

 

“请问,这村子里有哪一家姓吴?”自从读了那本书母亲问出的问题总是这么地无厘头,我真为那个准备回答她的老太太操心。

“尽头那家。”老太太想也不想地直接给了答案,上上下下看了我们一眼,复又说道,“来得真及时,快过年了。”

“过年?可是现在是八月!”我忍不住在车上问出了这个问题。

 

后来?

后来就是母亲花了半个上午和半个下午给我哇啦哇啦地科普了一堆《盗墓笔记》的知识,我不仅听的脑仁生疼,还为几百年前那群稻米们暗暗竖了个大拇指。

能这么准时地滚回坑,别无他家了。

 

走到“吴家”面前,我抬手轻叩木门,门上的铜铃沾了雨露复又被风吹起,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

犹如那一句听不到的“起灵”的语调。

 

开门的男人眉目清秀,眼神干净,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出水芙蓉的清香,他的笑容自然地嵌在脸上,犹如一阵微光。

“小三爷。”身后父母同时叫出这个名字,我浑身一震。

他就是吴邪?

他也能长生?

所以他是变成了张家人了吗……姨母笑ing


“现在能认得我的人,实在是不多了啊。”吴邪伸手主动接过了我的纸伞,端在手里认认真真地瞧了一瞧,轻轻放在了门边的伞架上。

“三位贵姓?”

“免贵,姓宋。”父亲抖落伞上的雨珠,盯着他们争先恐后地在地上铺下一幅水墨,说道,“先辈曾篡改自身姓氏,称为解嵚宸。”

“解家的小孩?”吴邪看着我,眉角弯弯就像一只狐狸。

“是,”父亲盯着我看了许久,“孩子母亲就姓解,算是了了老人家一个遗愿。”

 

这时我才注意到沙发上斜倚着一个男人,没有穿着小说中的深蓝色连帽衫,只是他额前碎碎的黑发和闭目养神的表情都在诠释一个“闷”字。

“小哥,家里来客人了”吴邪走过去,轻轻地推了推闷油瓶的肩膀,后者只一稍稍倾斜便起身走向了后屋。

这是……啥子情况?

 

再见到小哥是十分钟后,他双手插在兜里低着头一声不吭地跟在打打闹闹的两人身后,把一幅地图轻轻放在茶几上面,推向我所坐的位置,复又坐回他原先睡了很久的地方。

地图的质感很饱满,是千年前纸张的味道。

他终究如命格所说,永生却不老。

 

好了好了齐大爷不要再晃您的墨镜了我认得出您,几百年了还是这一身衣服谁会认不出来啊。

我复又认认真真地瞧了瞧坐在他身边的美人,瞧到我自己都觉得齐大爷下一秒就会拔出枪来给我展示一下他千年不朽的枪法才收回了目光。

那身段,那姿势,那个俄罗斯方块。

 

“当家的……?”我试探地叫了一声。

 

他抬起眼眸的一刹,犹如空山中染尽缤纷的桃花化开水面的魅影,世间繁华不及一人眼底的朱砂。

他轻轻侧首给了边上马上就要拔枪的老大爷一个吻,靠在他皮衣的肩头盯着我浅笑盈盈,“嗳,不知小姑娘姓名?”

“宋……哎不对,解荍”

 

转眼就到了晚上,整个雨村惊人一般地灯火通明,家家户户都在门口点起了鱼油灯,把整个山谷映照得格外通透亮堂。

他们都在说,他们终于等到了这个新年。

吴邪站在我身后,发觉我看远处的山谷看得入神,便轻轻说道,“我知道你在想,我和小花为什么也能不老。”

“毕竟爱上一个不老的人,再痛也要和他死同穴的。”

 

我当然没有能在逆光的角度上看见他明暗不清的眼神,那双曾经饱含希冀与善良的眼睛,那双曾经深陷迷潭奋不顾身的眼睛,那双曾经狠戾决绝无情的眼睛。

现在又会是什么样的眼神呢?

我回想起我早上刚刚见到他时他一如千年前清澈透亮的眼睛,又想起祖宗在家族里传下来的那份日记里的那句

“若你的天真如他一般按期归来,我就信这便是生别离的意义”

那可能是我曾曾曾……祖母一直想见却未曾窥见的风景。

 

我们五个人坐在门前的长凳上,雨村每家每户的门前都有一个遮雨的长廊,仿佛料子不值钱一般盖了长长的一条。

每一户人家都坐在门前,像是就在遵守一个约定。

千年之约。

 

夜半,昏昏欲睡的我被吴邪摇醒,伴随着从山谷里传来的一阵吱吱嘎嘎细碎的响声,木板落在土地上发出闷响,关节扭动的咔擦声回荡在树林里久久不散去,就像陆陆续续到访的宾客。

“啊!!”

当我看清了来者的面目,我才发现或许我的尖叫还不足以说明事情的严重性,我望向了一边一直没有出声的黑瞎子,希望他能把他那把枪掏出来,我是不会举报他的。

一具具骷髅朝我们走来,关节扭动得很不协调,就像是沉睡了许久刚刚醒过来的人们,却像是有什么急事一样一边赶来一边活动着关节,吱吱嘎嘎的声音,越来越大。

 

吴邪接过小花手里的灵牌,把这种神秘的起尸看成下午家里来了个客人要准备迎一迎的架势,把灵牌往地上一放。

“喏,他还在这呢。”齐黑瞎玩世不恭地来了一句。

 

我数不清有多少的骷髅,成片的白色在雨里滴滴答答更像是一场毫无预兆的即兴音乐会,如果忽略他们齐刷刷地跪下所发出的鬼叫一般的关节声的话。

 

他们的膝盖仍然掷地有声。

他们的牙齿或许已经腐烂。

他们没能像面前四个人一样苟且地不老。

而是像所有凡夫俗子一般接受了命运和时间的匕首。

 

但他们今天走到了这里。

他们中随随便便的一个或许已经成了百年妖或是魅,他们有了别样的手眼通天的能力。

但他们今天扑通一声跪在这里。

如此虔诚。

我差点就要相信这是一个庞大的无人问津的邪教组织了。

 

“千年雨,犹未歇。”

“都起来吧……”吴邪轻轻呢喃了一句,像是自己在对自己说话。

旁边的哑巴张不知道什么时候把手放到了吴邪的肩膀……哎不对,是腰上。大张哥你撩汉能看个时候吗!

我注意到了黑瞎子的目光,他的嘴角弯起了一个奇怪的弧度,像是演员演了很久很久已经僵硬后慢慢恢复的本身表情。

 

2035.8.17  0:00

 

我看向白乎乎的一群骷髅,他们看上去完全一样了。

或许哪一个,会是我那痴情的曾曾曾……祖母呢?

 

“嵚宸,你后辈终于来找你了。”当家的对着骨头们喊了一句,话音未落一个骷髅晃晃悠悠地跑了过来抱紧了我的脖子。

即使她的骨头脆脆的却仍然硌得我生疼。

她就像要把我勒进她的身体里面。

她开了开口,发现自己没有了牙齿。

 

“祖宗,我叫解荍。”我知道她要问什么。

 

是我的幻觉吗?

我好像觉得,她哭了。

 

千朵烟花炸裂在我们的头顶,映照的我们每一个人都那么地七彩斑斓,父母终于是被这庞大的声响吵醒了,拿着木棒刚一推开木门就看见了那个搭着我肩膀的老祖宗。

“哐——”

“爸!!!”

 

至于我曾曾曾……祖母醒来后把我爸稀里哗啦地数落一通的事情就没有那么重要了,至于我怎么看出她是在数落我爸的那就更不重要了。

 

“我说胖子啊,”吴邪站在冢前,上了三炷香,“你有一点儿就是没有说错,咱们这个故事啊,确实没完。”

 

“谁不知道我们还能不能再活一千年,等下一个雨歇呢?”

 

——FIN——


写在后面的碎碎念:

八一七是每个稻米的节日。

昨天的守夜真的很暖,接到了好几个可爱小哥哥小姐姐的电话祝福!

还有很多的短信!!

稻米真的是一家人!!

对不起你们的小嵚宸滚回圈的时间有点晚,今天才写的贺文。

将就着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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